雕饰华美的窗户的斜对面是繁茂的篱墙。有一双少女的美目在顾盼,她浓妆淡抹,粉面上描着眉儿弯弯。
她的头伸出窗户看着过往的车马,竟忘记了手中刺绣的针线。
注释
1.大堤女:家住湖堤旁的女子。大堤,在公安县。
2.文窗:雕饰华美的窗户。木香篱:云木香树编织成的篱笆。
3.胡粉:即脂粉。作眉:画眉。
4.裙着:即裙衫。着:衣着。刺花:绣花。
诗的首句写她的屠住环境,绣楼周图篱笆边种满木香花。“文窗斜对木香篱”,可见大堤女居住的环境很清幽、雅致。写环境的美,容易使人联想到主人公的美。接着写她的打扮,“胡粉薄施”,不仅显得少女善于修饰,也显得不俗。“细作眉”,一个“细”字表现她的感情很细腻。这句刻划少女的打扮,是用外在形象显示内在心灵。不难窥知少女是怀着愉快的心情在美饰自已,她对自己的美是充满信心的。环境优雅,容貌端丽,她的心在什么地方呢,“贪向墙头看车马”,她的双眼贪婪地一直跟在那大提上的车马奔来奔去。一个“贪”字,抓住了少女的神态,表明她的心早飞到湖堤上去了。一“贪”字写出少女活泼顽皮的心理,而“不知”二字又将少女的慈态画出。可以想见,她的眼神向外看得出神,少女闻车马声,便奔出绣阁,仓猝之中,裙幅才被花刺钩住了,把手中的绣花活都忘掉了。诗人的这一细节描写十分生动,这一细节使这个怀春少女的神思跃然纸上。
在写作上,作者撮笔生新,不落陈套,抓住少女贪看墙外景致这一情节,用饶有情致的笔触加以刻画,描绘出一幅闺思图景,富于青春的质的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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